牛郎店L.back，员工休息室内。

【资料图】

跟多数没有带伞而留在店内等待雨停的从业员一样，爱斗也一个人默默地刷着手机。

忽然屏幕亮起，来电的是他的亲姐姐：星川爱。

按下接听键后爱斗听到的第一句话是：

“幸好你不在Q.Sii，否则我看到你就生厌！”

“我来东京了，现在的新名字叫：星川爱子。我找到了喜欢的人，打算去卡巴俱乐部当女公关，我发誓我要成为为他花钱最多的女人！”

之后的电话就挂断了，虽然姐姐没说她喜欢的人是谁，但是爱斗多少猜得到。

姐姐的推特动态在不久之前，晒出了一张在流动汽车上的Q.Sii的门面牛郎的大型宣传海报。

她发推文说：

真是不可思议！

我一下子就被左二的男孩子吸引住了，那是一种一见钟情的、令人恨不得立刻就去指名他的帅。

爱斗平时跟姐姐联系不多，本身他就不指望能从家人那里得到一丁点温情和关爱，所以没怎么在意，只是没想到姐姐真的上京了。

作为姐弟，爱斗真的比爱子要好看很多。

这跟爱斗在东京上学生活了几年分不开，加上之前的当美容师的底子，气质形象更是要在很多牛郎之上，也难怪会被美和子妈妈桑喜欢上。

爱子就不同了，一直生活在小地方，相貌平平，见识平平，还自以为是爱甩小聪明，觉得只要钱够多，得到的爱也会一样多。

樱庭纯问：“怎么了，觉得爱斗有些难过呢。”

爱斗笑着摇摇头：“没什么。” 

樱庭纯在爱斗身边坐下，“遇见不开心的事情，跟我讲也可以的哦。”

爱斗平静地看着身边的前辈，告诉他：“我的姐姐，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
樱庭纯问：“是爱斗认识的人吗？” 

“唔，算是吧。我听说过他，但是没有当面见过。”

爱斗一边说着，一边迅速地把手机的页面往上滑。

因为先前停留的，是L.back的竞争对手Q.Sii店铺的从业员介绍页面。

Q.Sii店内，大家聚在一起，今晚首瓶香槟旗开得胜的一之濑枫订了全员份的外卖，虽然外面大雨滂沱，但是一之濑恨不得大家都像他一样开心，把整个店里的气氛都调动起来了。

一之濑枫脸上带着笑容给自己的客人发短信，稚嫩、青涩，却纯真无邪。

“一之濑，你没吃过in group的社员食堂吧？”

朝比奈游坐到一之濑身边，看着在自顾自在笑的他，拍拍他肩膀。

“没没没！”一之濑枫摆摆手，“我不知道集团有社员食堂。”

凑近看，一之濑枫已经写了一段长长的内容，里面带着可爱的颜文字表情。

“快发快发！女孩子们很吃这些的！”

朝比奈游笑着催促。

“嗯！你说她会不会回我？”

点击发送按钮后，一之濑枫把手机紧紧地握住了。

“她肯定会回复你的啦！”朝比奈游拍着胸脯说，“你担心这个干什么？我看她超级喜欢你。”

一之濑枫这才把手机收起来，继续了之前的话题：

“刚刚游前辈说的社员食堂，那里的料理怎么样？”

“你千万不要去点餐，别管综艺节目里把我们集团的食堂拍得多美味。”灰原优志干部提醒说，“凭良心讲，一点都不好吃。”

“听见你这么说，本城一辉总执行官绝对会生气！”

朝比奈游伸出一根手指贴近嘴唇，让后辈适可而止。

“我去那里吃过一份海鲜意大利面套餐，咸到我怀疑人生！”

优志却不理，只对一之濑枫做出一副咸得要命的苦逼表情。

“所以我从来不让我的客人点菜单的料理列表里面的东西，果盘除外。”天丽说，把装满水的玻璃杯递了过去，“你要喝吗？”

优志摇摇头，左右望了望，说到：“顺便说一句，望月恋代表就从来没去过社员食堂。”

“没错。”天丽朝一之濑枫点点头。

“虽然提起离职的前辈不太好，但是一之濑不知道我就说了吧。”

朝比奈游把沙发上的马卡龙模样的抱枕塞进一之濑枫怀里，说：

”之前高桥一前辈的客人点了三份税前一万日元一个的in group限定版的红酒口味甜甜圈，等食堂那边做好了送到Q.Sii来了，客人吃了一口就吐了，说：‘我要回去了！’连单都不想买。”

“真的吗？客人走了吗？”

一之濑枫不自觉地双手捏了一下抱枕。

那个抱枕褶皱的地方，就像是一个惹客人生气的不受好评的甜甜圈，大家都笑了，包括刚刚给杂志回电、确认参加封面摄影的回到店内的夜神光支配人。

“好歹社员食堂是24小时营业和提供外卖服务，你们这些家伙，知足吧！”

北泽莲店长走了过去。

“我推荐优恋吧的招牌巨无霸汉堡！”优志举手说，“in group社员有优惠。”

“喜欢吃那个也行，让你的客人也喜欢上才叫本事。”

北泽莲店长说完就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，他到一边坐下，把已经桌子上已经摆正的烟灰缸又摆了摆。

“其实店长对洋葱过敏。”

朝比奈游在一之濑枫耳边小声说。

一之濑枫问：“是吗？” 

朝比奈游带着确定的神情，“之前我看到店长把汉堡里的洋葱全部挑了出来，这还不够，他把面包片和烤牛肉分开吃了。”

“想象一下这样的店长，我觉得他很可爱。”

一之濑枫不禁自顾自地在笑。

“店长嘛，人好是好，就是把数字看得太重了。”朝比奈游说，他看向北泽莲店长的位置，“你别以为店长只是在抽着电子烟，他满脑子都想着今晚的营业日记该怎么写呢。北泽莲就任店长6年了，Q.Sii的营业日记从来没有断更过。”

“真厉害！”

一之濑枫对店长的敬业精神很是钦佩。

“一之濑，你知不知道，每天店里会流入多少资金？整个Q.Sii其乐融融的外壳里面，全部都是金钱的味道。”

朝比奈游嗅了嗅四周，然后抬头望向天花板，又享受般地闭上了眼睛。

“咦？”一之濑枫想了想，他不明白，“但是我们拿到的，并不是客人支付的全部金钱啊……”

“就是因为集团要从我们赚的钱里面分成，所以才有很多牛郎想独立开店当老板。”

“自己做牛郎店的经营者吗？”

“可以这么说，不过玩完全独立的牛郎都会死的很惨。”朝比奈游摇了摇头，“他们当中的大多数只是凭借自己的名气招揽生意，无法给底下的新人带去客源，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，用完了店铺也就倒闭了。”

“不过独立对我们来说，是很遥远的事情。”

一之濑枫虽然憧憬，但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还差得远。

“不，快的话只需要三年。”

朝比奈游比出了三根手指。

“三年？！”

一之濑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

“玩得好的前提，是不能脱离集团的关照。” 朝比奈游在一之濑的耳边说，“新开店，店铺名归集团旗下，自身当代表取缔役才是最明智的。”

“那代表取缔役的工资是怎么算的？”

“包括好几部分，具体就不方便说了。” 朝比奈游卖了个关子，“等你成了干部，相应的工资体系会有人跟你说明的。”

“我会加油的！”

“嗯！所以一之濑，现在你好好冲刺集团的新人奖就行了。”

手机发出了一声提示音，一之濑枫迅速拿出来看。

“啊！青川美音小姐回复我了！”

他激动地把手机放在胸口。

没有细看消息内容，单单是看到指名自己的女孩子的名字，就很开心。

“是吧，我说了她会回你的吧？”

朝比奈游在一之濑枫身边，伸出右手指着Q.Sii店内，画了一个180度的半圆形，说：“你要相信这家店，和这家店的客人。”

等候电梯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本城一辉说的话。

他说：“关于七濑优事件，黑田玲央社长也不想搞得太复杂，如果警察问你七濑优是不是最近压力大，你就说是，然后编几个故事来应付就行了。他们没找你就算了……”

我的态度非常果决：“这样不合适。” 

本城一辉脸色有变，他用冷冰冰的语调对我说：

“恋代表，我冒这么大的雨过来，不是想听你肯定或者否定的答复的，你只要明白黑田玲央社长的意思就行了。”

我又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：

“黑田社长的意思我明白，但是七濑优事件我只会说我知道的，我不知道的东西我不想编，我也编不出来。”

本城一辉对我发出一声冷笑，如同看着谎话精一般看着我，他质问我：

“望月恋，你当了快10年的牛郎了吧？什么故事没编过？”

面对这样的上司，我并不觉得生气，毕竟我已经磨练出了好性子。

我的解释很简单，只有一句话：“面对客人和面对警察，不一样。”

“有什么不一样？二者不都跟你面对面花时间吗？”本城一辉没有改变对我的偏见，“要是非说有什么不同，就是他们给不给你钱吧！”

“本城先生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望月恋，别人怎么看你、怎么看你经营的店铺Q.Sii，你都是知道的。在某方面太较真，不是好事啊！”

“七濑优是我的员工，我不能让他背负‘为爱自寻短见’或者是‘胆小鬼’的称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
“你要是真为七濑着想，你把他放心上就行了。不要到时候真查出什么大黑洞来，你、我、凌波润总执行董事，还有黑田社长，甚至是高山茂会长和这个in group，统统名誉扫地。”

“这件事会变成什么样，黑田玲央社长早就心里有数了不是吗？”

“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，你——”

本城一辉用湿漉漉的手背敲了敲我的心脏，然后指向他自己，说：“你我心里有数就好。”

电梯的空间很狭小，整个牛郎业界放到世界当中，也很狭小。

出了电梯口之后，我久久没有走过那条我喜欢LED室内幕墙走廊。

墙面的几何图形在不断变化，一如黑田玲央社长那深不可测的内心。

我知道黑田玲央社长一定会想方设法摆平七濑优事件，在我和本城一辉都看不到的地方。

我知道，深深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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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：

金钱味道、独立的诱惑、客人们的喜欢。

都是激励牛郎店的新人牛郎上进的因素。

牛郎集团的董事圈是很复杂的存在，

置身其中，才知道其中的黑白交错。

这是一部现实向的商战小说、牛郎小说。

希望与您一同站在高处，发现不一样的日本牛郎业界。

期待您的留言互动，点赞收藏，

一起讨论剧情，溯源原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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